《八佰》:直面生死 在殘酷的戰爭中蛻變重生

2020年08月25日11:35  來源:新華網
 

電影《八佰》取材自1937年淞滬會戰的最后一役,講述的是“八百壯士”堅守四天四夜的上海四行倉庫保衛戰。這部電影是導演管虎心中縈繞了十余年的一個執念,歷盡波折種種付出,最終呈現出了這部匯集王千源、張譯、姜武、黃志忠、歐豪、杜淳、魏晨等眾多優秀演員的戰爭大片。

戰場上,四行倉庫與公共租界之間,隻相隔一條蘇州河﹔電影中,真實的還原了河的北岸炮火連天與南岸燈紅酒綠的對比場面。從電影立項開始,面對的第一個難關就是如何真實地還原戰場原貌,面對這個難題,身為制片人的梁靜坦言:“僅場景搭建過程就有一年多,這中間真是耗費了非常多的精力和時間,但現在感覺一切都特別值得。”

場景的真實與否對故事能否成立至關重要,黃志忠對此深有感觸:“演員如果要建立一個強大表演信念的話,首先場景這一塊你得相信,服裝造型你得相信,才會讓你產生代入感,仿佛身臨其境一樣,這樣才能很快找到當年的感覺。”

電影《八佰》將鏡頭對准了絕境中的戰士,向觀眾展現了一幅戰場上的眾生相。也許開始時他們會自私、怕死、懦弱……但是最終他們都克服了恐懼,勇敢面對不畏生死,義無反顧挺身而出。

影片中,每個戰士都歷經成長,有所轉變。歐豪飾演的青年“端午”,從縣城走出來,懷揣一顆好奇之心,抱著只是出來看看大上海的美好想法,卻沒想到一腳踏進戰爭,經歷了4天4夜,體會了生死之間的終極成長。

“最重要的是這讓他從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。就是4天4夜,經歷了親人的離世,手足的離去,這對他內心的那種折磨,導致這種成長是特別迅速的。”歐豪說,“端午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事情,可能微不足道,他能力也有限,但就是想做一些事情。所以,他能很勇敢的去面對。”

影片歷經多年籌備最終上映,讓梁靜不由得感嘆:“好東西是要費一些周折的,好事多磨吧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”。無論是飾演影片中的教授夫人,還是現實中的制片人,對梁靜而言,這都是“一個成長的過程”。

場景:還原戰場 實景搭建讓演員身臨其境

新華網:《八佰》從籌備到開拍,遇到的第一個難關是不是場景的搭建?

梁靜:對,其實電影從有想法到籌備到拍攝過程將近有10年,從管虎心裡發出芽,到最終萌生出小小樹的時候,就一直想怎麼去拍,然后怎麼找場地。在2013年立項之后,到了2015年才找到這塊場地,因為當時我們就想了半天怎麼拍,到底是在棚裡拍,還是實景拍。但現實是實景又不能拍,四行倉庫已經是一個博物館了,沒法炸、沒法拍,也實現不了管虎導演最終想呈現的河兩岸的這種關系。所幸最終還是非常有緣地找到一塊地,實景搭建了。這個場景搭建過程就有一兩年,等於說在2016年底我們開始籌備,這中間還真是耗了非常多的精力和時間,但是現在覺得都特別值得。

新華網:第一次走近這個場景的時候有何感受?

黃志忠:我第一次見那個場景的時候,應該在施工階段。當時管虎導演分批分次的讓演員到場地來,他帶著大家參觀,跟大家說每一場戲會在哪發生、想怎麼拍。我記得那時候我們還戴著安全帽,還是施工的工地。那是第一次。

新華網:搭建好之后再進場有沒有被震撼?

黃志忠:我覺得演員如果要建立一個強大表演信念的話,首先場景這一塊你得相信,服裝造型你得相信,才會讓你產生代入感,仿佛身臨其境一樣,就能找到當年的感覺。

新華網:第一次進場的時候感受如何?

歐豪:會非常有代入感。因為我的戲主要都是在倉庫,我們從一開始進去倉庫拍攝,其實還沒拍多久,就會覺得整個感覺比較壓抑,整個色調、包括整個氛圍,還有所有人的情緒,都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(產生)。其實很多時候你隻要注意力集中、投入,就很容易就進入到那個情緒裡面。

梁靜:這個場景帶來的真實感,跟棚裡拍攝真的是差別很大。比如我們也聊到說他(歐豪)騎白馬是在棚裡拍的,但是他隻能靠想象前面有千軍萬馬,但是如果真正拍攝能給到他(千軍萬馬),那他的表演又會不一樣。所以其實有時候演員是靠周邊的環境、對手、氣氛烘托自己的表演。

人物:四天四夜 在殘酷戰爭中迅速成長

新華網:如何看待“端午”這個人物?

歐豪:他其實所有的出發點就是想跟著叔叔、帶著弟弟,去看一眼上海到底長什麼樣,這就是這個人物最基礎的一個想法。但是沒有想到被意外的卷入到戰爭裡面,經歷了4天4夜。我覺得最重要一點就是讓他從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。就是4天4夜,我覺得他經歷了如果沒有到上海,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經歷的情緒心態的變化,但是沒辦法他就得去接受。這過程中經歷了親人的離世,身邊的手足一個個也都沒有了,所以對他內心的那種折磨,這種成長是特別迅速的,我一直覺得說4天4夜能經歷多少事情?但看到端午我覺得真的可以經歷一輩子都沒經歷過的事情。

新華網:端午最后騎上了白馬,是怎樣的一個意象表達?

歐豪:這其實是“小湖北”的一個夢境。端午在這幾天中看著大人們發生的這一切,然后在“小湖北”眼裡,也看著他哥哥這一路的變化,到最后他看到哥哥勇敢的一幕,所以他在做夢的時候就夢想著他哥變成了趙子龍,面對千軍萬馬,依然很勇敢地去跟敵人對抗。

新華網:影片呈現的河兩岸的對比,這邊是一片繁華,那邊是一片廢墟,當端午在窗前看著對岸的感覺是怎樣演繹的?

歐豪:其實我們在不拍戲的時候也會站在那看,我們在這邊倉庫的時候看著對面,完全是兩種心情。他(端午)也曾經差點游到對岸,其實已經很靠近那邊了,原本是可以走,但他還是沒有走。他就是對一切都很好奇。他來上海就是為了想看一看大上海,但是沒想到……

轉變:致敬英雄 拼死一戰留下不屈豐碑

新華網:你飾演的教授夫人也從事不關己到被打動流淚,這種轉變如何理解?

梁靜:當時跟導演聊過很多,其實我覺得這是挖掘人性真實的一面,這些人活在租界裡的時候,他根本不會介意外界發生了什麼,因為他活得很好、很安逸,其實在那個時候是有很多這樣的人的。

但真正當這種事件發生在眼前、他們被震撼到的時候,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有觸動,這種觸動一定會促進他反思和自我認知、自我反省。比如她的老公,那邊都開始打仗了,這還打著豆漿油條回家吃飯,(對戰爭)也就是回頭看一眼而已。到最后當她老公拿起槍的時候,其實也是有感慨的。我覺得南岸就代表了一部分真實老百姓的心態,但是當最終對面的勇士做出了一些驚人舉動的時候,大家都被感動了。

新華網:你飾演的“老葫蘆”帶著兩個孩子來到上海,但自己卻悄悄逃走了,如何看待這個人物?

黃志忠:首先他是一個保安團的編制,不是正規軍,是被縣長給忽悠了,以為就是到那看看,給人站腳助威就行了。然后到那一看滿不是那麼回事,一下就害怕了。然后他就找個機會跑了,我想這是人的一個本能安全感吧,他就是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,但是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敵軍給抓了。

最后他被綁在那個柱子上,當時拍攝的時候其實離端午很遠,我覺得直線距離應該有起碼得500米,然后導演說你就使勁喊,喊出來活著就有希望。這也是血緣的關系吧,讓血脈傳下去,想給孩子這麼一個希望。

新華網:說到成長,端午從第一次受傷特別害怕,到最后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非常平靜,這種轉變如何演繹?

歐豪:就是你要投入,你必須要相信他。其實我們拍攝並不是能說真的連續拍4天4夜,中間是會停的,但是你一定要讓自己沉浸在那樣的一個情緒裡面,就是像管虎導演跟我們說的,這就是真實反映你的感覺,其實可能只是皮外傷,但你就覺得自己好像要死,就因為這種恐懼感會讓你變成那樣。但是到最后的時候端午他已經把一切都看透,也想明白了,他就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事情,可能微不足道,他能力也有限,但他就是想做一些事情。所以,他能很勇敢地去面對。

新華網:這部影片走到今天,最想說的是什麼?

梁靜:我覺得隻要是好東西,它是要費一些周折的,太輕易就出來倒也未必是好事,好事多磨吧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,所以我覺得這些周折也是讓我們成長,4天4夜也好,4年或者40年400年,我覺得都是一個成長的過程。(記者張淳)

(責編:馬玲玲、郭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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